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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 2005-11-30 13:28:35 人气:265 
霜叶似花又非花
霜叶似花又非花
——茅盾故居
1974年以后，茅盾(1896-1981)搬入圆觉寺胡同13号，在这里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后7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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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茅盾
这处住宅分前后两个院子，进门处有白墙影壁，上面嵌着的大理石上有邓颖超手书的“茅盾故居”。我前去参观的时候，前院堆积了不少装修材料，有工人忙碌地在葡萄架后搭建一个木质隔墙，前面涂白粉，画上青砖，问工人，他们亦不知做何用途。
前后院的穿堂里种着美人蕉，虽未开花，但宽大翠绿的叶子，在静静的院子中，在夕阳的斜光中，别有动人的韵致。后院寂寥无人，过道中响起细碎而清脆的脚步声，一只蟋蟀在墙角里窃窃鸣叫。
后院有茅盾的卧室和书房。卧室中，他桌上的书和台历，还停留在他去世前翻到的最后一页。朴素的床头挂着电铃、绳子等各种应急用品，那时，年愈古稀的茅盾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在这里写他的回忆录。在这里，他与爱人隔着生死相伴——夫人孔德在1970年就去世了，只有她的骨灰静静地陪伴着暮年的茅盾。
茅盾和孔德都是浙江桐乡乌镇人，父辈交好，所以在他俩尚是四五岁的小儿女时就定下了亲。茅盾的父亲要求孔家让女孩识字，不要缠足。但孔家很守旧，并没有把沈家的话当回事。
十几年后，已出类拔萃、为文坛所瞩目的茅盾回到家乡迎娶了不识字而且连名字都没有的新娘，他按自己这一辈的“德”字，为妻子取名为德。此后，夫妇二人走过患难与共的日子。他们在抗战的纷乱中辗转流离；在革命中，他们的女儿沈霞、女婿萧逸都牺牲了。
茅盾出任新中国第一任文化部长后，孔德也向周恩来总理要求工作。周恩来听后，对她说：“好，我给您安排一个对您最重要也是最合适的工作——照顾好茅盾同志。”从此，孔德便一心料理家务，让茅盾全力投入到工作中。
“文革”初期，作为“五四”文学的元老、文艺界的领导者，茅盾既被当作“文艺黑线祖师爷”进行不点名批判，又应邀参加毛泽东在天安门历次接见红卫兵的盛典，处在“明批暗保”的境地，尴尬而微妙。
不久茅盾被抄了家，孔德如惊弓之鸟，她甚至连夜给家里台灯的灯架——一个裸体女神像做了件连衣裙穿上。因为中央领导的特殊指示，茅盾家免于再次被抄，但从1966年到1970年，家里只有老两口相依为命。孔德旧病复发，卧床不起，古稀之年的茅盾一面担负着繁重的家务，一面照料着妻子。在夜里起来为妻子换衣裤时，有时孔德会从床上翻到地上，年迈力衰的茅盾一个人扶不起老伴，只好陪坐地上等到天明，到上班后打电话叫儿媳来一同扶她上床。
1970年，孔德谢世。独居岁月中的茅盾健康恶化，患上了严重的气喘。从1980年开始，他的活动范围缩小到只在卧室和起居室，而且大部分时间是躺在床上——举着放大镜阅读资料。但他坚持写回忆录，书桌就在床头，挪动几步就能坐到那里。
茅盾不是不反对旧式婚姻，但他认为在那种情况下，男人有选择，而女人没有选择，所以一直对孔德敬重有加。也许长期的相濡以沫，最后也产生了相知相惜的爱情吧。他也有过“出轨”的一段往事：那是在赴日本留学的途中，他与秦德君相恋。在东京同居期间，茅盾大部分时间用来写作，秦德君下厨掌勺，料理家务，闲时帮助他誊抄稿子。茅盾写了《虹》、《野蔷薇》等作品。有人说《虹》的构思即源于秦德君讲的一个自己女友的故事，因为茅盾从未到过四川，书中对蜀中风物却描写得相当到位。回到上海后，茅盾提出了分手，在此之前秦德君已为他怀了孕。半个多世纪后，秦德君对此依然耿耿于怀。
相较同时代的其他文人，茅盾的感情经历还是要平实许多，年轻时没有徐志摩那样的浪漫传奇，晚年也没有梁实秋那样的“红袖添香”。但他的小说中，确实有着一个个性格独特的女子，其中最令我难忘的，是《霜叶红似二月花》中的“婉弟”，她是我在现代小说中看到的最可爱的女性之一。
茅盾故居
地址：交道口圆觉寺胡同友好宾馆西侧
开放时间：9:30-16:00(周二、周四)
票价：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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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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