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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 2005-11-30 13:16:59 人气:861 
紫藤翠棠最关情
紫藤翠棠最关情
——纪晓岚故居
纪昀即纪晓岚(1724-1805)的故居——阅微草堂，原在建国初就改成了有名的晋阳饭庄。现在，紧挨着饭庄西面重建了一个崭新的院落，多半个门楼都被门前一棵枝叶繁茂的紫藤遮住。这是纪晓岚亲手所植，200多年过去，栽花人早已作古，但每年初夏紫藤仍然花繁叶翠，正如纪在《阅微草堂笔记》中所描述的：“其荫覆院，其蔓旁引，紫云垂地，香气袭人。” 当年老舍先生经常到晋阳饭庄吃饭，特别喜欢这株紫藤，还为之欣然提笔：“四座风香春几许，庭前十丈紫藤花。”
院中北房南房各三间，两边由游廊连接。北房台阶下有一棵海棠树，相传也是纪晓岚所栽，如今枝桠已伸到晋阳饭庄的三楼。
“憔翠幽花剧可怜,斜阳院落晚秋天。词人老大风情减，犹对残红一怅然。”
这是纪晓岚咏海棠的一首诗，笔调悲凉，据说是为纪念一位早夭的少女而作。关于此段轶事的一个版本是：幼年的纪晓岚住在叔父家，与婢女文鸾年龄相当，性格相投，常在阶前海棠树下玩耍。纪晓岚年龄稍长就随父进京了。数年后两人再见，文鸾已出落成亭亭少女。文鸾浅识文墨，纪晓岚常与她联诗作对，两情相偕。纪家的长辈很想促成这一对，没料到文鸾的父亲提出不少过分的要求，阻隔了这段良缘，结果，文鸾寂寂而亡。纪晓岚得知后无限悲伤，便在北京的住所种下了这棵海棠，以纪念恋人。另一个版本就不那么优美了：纪晓岚50岁时曾寄信给四叔母“觅侍女”，四叔母因特别疼爱纪，“拟以(婢女)文鸾赠”，接下来的事倒是跟第一个版本一样，因文鸾之父作梗未成，文鸾不久病夭。20多年后纪已是70多岁的老人，某晚梦见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女，后家人“道其(文鸾)容貌形体，与梦中所见合”，于是认定乃文鸾入梦，便特意在笔记中记了一条，指出以前所作的海棠诗“宛似为斯人为咏也”。这个版本其实也够传奇，不过，一般的善良百姓应该是更喜欢前面那个“青梅竹马的爱情悲剧”的。
纪晓岚一直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不仅民间流传着有关他的大量趣事传说，文人笔记中也有不少记载，说他诙谐聪颖，机智过人，“铁齿铜牙”，往往爱和贪官权贵周旋。故居中有一幅当时留下来的纪晓岚画像，与面颊饱满的张国立所饰演形象截然不同，而是干瘦的一个老头儿。讲解员说，瘦是因为他爱抽烟的缘故。有文人记载：“(纪晓岚)公善吃烟，其烟枪甚巨，烟锅又绝大。能装烟三四两，每装一次，可自家至圆明园，吸之不尽也，都中人称纪大锅”。展览台中有一支复制的烟枪，足有一米之长。
正史上记载的纪晓岚的功绩，主要是编纂了那套《四库全书》——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部丛书。全书共收录图书3461种，79309卷，他为之殚精竭力，保存整理了中国的典籍。但他又只是一个“责任编辑”，“主编”则是当朝的皇帝乾隆。这位“文治武功”俱全的皇帝钦定了书目，命令将许多不符合清廷政治需要的书籍删去，徒留下书名列入禁毁书目之列，使之不能再流传后世。所以，这也是争议最大的一部丛书。鲁迅就曾说：“清人编四库则古书亡，清人编四库则中国没了脊梁。”
纪晓岚真正的著作，则是他在这处住宅所写的近40万言的24卷《阅微草堂笔记》，记录他的所见所闻，涉及对象上至官僚、师友，下至士兵、皂隶，凡地方风情、宦海变幻，典章风物、奇闻轶事、鬼怪神狐……无所不包。孙犁称赞它有与《聊斋》异曲同工的水平；而毛泽东闲时最爱翻的书便是《阅微草堂笔记》。
《笔记》中多少透露了一些纪个人情感生活的痕迹。他的正室夫人姓马，笔记中两次提到，但一共只用了20多个字，看不出什么感情色彩，是尊重客气的口吻。而对自己的两位侍妾郭彩符与沈明，笔记中则有较详细的记载。
《槐西杂志》卷二第141条讲了郭彩符的生平，三百余字。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因向姻亲走漏朝廷消息，纪昀被流放新疆“效力赎罪”。四年之后，在他获赦回京之前，郭已病重，到关帝庙问了一支签，知道还能等到纪回来，但病却好不了。果然纪回来不久，郭氏就去世了。后来家中晾晒郭氏遗物，纪睹物生情，作诗云：“风花还点旧罗衣，惆怅酴片片飞。恰记香山居士语，春随樊素一时归。”
纪晓岚对另一侍妾沈明似乎更为欣赏疼爱，笔记中写她的有七八百字，《槐西杂志》卷二第88条几乎是在给沈氏作传。这位沈氏堪称奇女子，虽出身贫寒，但“神思朗彻，殊不类小家女”，常对纪说“女子当以四十以前死，人犹悼惜。青裙白发，作孤雏腐鼠，吾不愿也”，颇有点苏小小的风范。沈氏初仅识字，后跟从纪昀日久，能“以浅语成诗”。她死时仅30岁，果然应了自己所愿，临终前口诵一诗：“三十年来梦一场，遗容手付女收藏。他时话我生平事，认取姑苏沈五娘。”笔记中说沈氏病重时生魂曾跑到纪“侍值圆明园”的住处“海淀槐西老屋”去探望他。故纪在沈氏遗像上题了这样一首诗：“几分相似几分非，可是香魂月下归。春梦无痕时一瞥，最关情处在依稀。”
纪晓岚的其他传奇我们已经知道得颇多了，在此不再赘述。他是乾隆十九年中的进士，现在倘若到北京孔庙，在林立的元明清三代金榜题名的考生记名石碑中，惟有东面清朝的那一块，前面兀然伸出一块粗糙的白底红字木牌，用简陋的字体写着刻有纪晓岚名字的碑在此云云。纪晓岚能在孔庙中受此特殊待遇，连篇累牍的电视戏说自然功不可没。
纪晓岚故居
地址：珠市西大街路口北边241号
晋阳饭店旁
票价：免费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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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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