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 | 职务 论坛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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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 2005-09-02 19:56:11 人气:286 
我从不觉得睡到自然醒是什么好事，如果是在安静的黑夜里被叫醒，对我来说很惬意，我站起来，头疼的像烧火。
他很乖，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画画，白皙的像坐在矢车菊里的拇指姑娘，我从他身后走过去，他抿着薄嘴唇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饿了吧，我洗个澡，一起出去吃饭好吧。”
“恩。”
我没有走过去吻他，怕他受不了肮脏邋遢的老头。
他大概有些不高兴，我不对他笑，不和他做爱，也不吻他，甚至连摸也不摸他一下，他可能在怨恨我吧。
我拿出烟来，缓缓的吸着，他在一门之隔的客厅等着我，突然我的头好像从里面炸开一样剧烈的疼起来，好像被人踩扁一般，我像废品站的易拉罐蜷缩在马桶边上，疼快要哭了。
门突然洞开，在模糊的光里，他的影子飘忽不稳。
“你怎么了！！”
我想看着他的脸，给他一个镇定，安慰，严肃的回答：没事，酗酒、嗜烟、少眠和草的后遗症。
然而我狼狈的顽固的扣住马桶沿，除了牲口一样的呜咽，什么都不能发出。
他抱着我，丝毫不吝于搂着我这样一条吐着白沫的狗。
我的头疼是周期的，就像女人的痛经，有时候微微有些疼，有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脸破碎着。我很害怕，我在他眼里，是这样一个无能虚弱恶心神经质的老头，为什么他这么温柔这么安静的守在我身边，或者，这只是我自己认为的一个假相，镜面碎裂之后，我只能跪在地上，数他离开的脚印。
我好像被重新孵化了出来，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熟悉的吉祥天，眼睛干涩近乎开裂，或许在我疼的昏死过去的时候，像个蛤蟆似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闭上。他最喜欢的——我温暖的宽大的床被我弄的一片狼藉，而他，并不在床上，也不在桌子边，他不在房间里，他不在了。
我坐着，像一团人型的垃圾，我真是个废物。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悄悄推开门，探进头，眼神很惊惶。
“你好点了么？”
“你到哪去了！！”
我吼了起来，完全不像个病人，
“你到哪去了！！”
我歇斯底里的重复着，凶恶的像妖怪，他低下头，很小声的回答
“我在楼下。”
在我死去的时候，他悄悄的离开了。
我看着他，他半个身子站在门外，他也许……只是无法忍受看着深爱的人生命一点点流逝，无法忍受看着我像煎锅里的鱼一般无力无奈的挣扎，
“过来。”
我站起来，朝他走过去，他没有跑，尽管我现在看起来像个疯子，
他突然扑过来，扑进我怀里，呼吸急促的嚷着，
你不要再抽烟了，你不要再不睡觉了，你不要再喝酒了……
我的心柔软下来，如同他后颈的绒发，我抚摸着他的背，
“刚刚去哪玩了么？”
他摇头，头发在织物上发出沙沙声，
“一直呆在楼下？”
“恩。”
我沉默的憧憬着，画像般美丽的青年被酗酒发疯的父亲赶出来，徘徊在晦涩淫靡的街上，像苍白的幽灵。
我用最和蔼的声音问他，
“我去整理一下，然后我们出去吃饭，看电影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依然紧紧的抱着我，好像一松开手放我到浴室去，我又会变成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们也太不厚道了，不接也就算了，居然连回帖都没有一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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