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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主题: [专帖]《三生玉》古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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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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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 2005-01-07 03:26:15 人气:14041

[专帖]《三生玉》古代篇

[ALIGN=CENTER]序-写在前面的话[/ALIGN]
   单发了个古代篇的帖子主要是为了大家看得方便,我也标明了是专帖,希望大家能理解,《三生玉》一个蛮好的题目,野郁金香刚开始跟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还不错,而且哥舒眉,木原他们来写现代,我们来写古代,这样合起来即快又好。原来那个帖子,现代和古代在情节衔接上有些小小的问题。我想了想,干脆单发一个古代篇,这样就算以后在衔接上不是很连贯,但独立出来也是一个可读的故事,我去掉了原来的第一人称,所有的称呼都是网友的网号,这样在转换上还自由些。

[B][ALIGN=CENTER]第一篇 [/ALIGN][/B]
   女孩儿都是狡谲、飘忽和幻变的多,灵气逼人;家中姐妹众多,整天莺歌燕舞,觥筹交错,个个风情独俱。野郁置身其中感是平淡无奇的了。轻尘出尘,花儿风摆柳,阿美花解语,七七可爱,小憩娇柔,玉龙调皮。

    爹总是笑说将来光是嫁姑娘就得花销甚大,太赔本买卖了。可是野郁自个儿心里清楚,咱们靖王府只要联姻,那末将军府、状元郎、丞相府又有多少达官显贵依托裙带关系交织密布,官官相护,只是再怎么也未曾料到爹有日还会成了主子的泰山大人,那自是后话了。

    七姐妹也是有表兄弟的,下人三台软轿将几个表兄弟小米,阿辉他们送至府中和七姐妹嬉戏,娘说大家亲戚几个多走动走动,不见得非让姐妹们闷在府中针线女红,娘也好和他们的娘亲多攀谈时兴的发髻、弯弓绣鞋的花式;

    阿辉是远亲,他家道中落,娘说咱家少了点阳刚之气,尽是女孩,将他接过来镇镇风水;不过野郁看阿,他倒是越发眉清目秀,阿美最爱给他描红粉饰,扎眼不留神,还当家里又来了小姐妹;他还乐颠颠的,成天给七姐妹说外面流传的鬼故事,七姐妹闲来也是无趣,倚在贵妃榻上听他瞎掰,阿辉唾沫四溅,为了博得掌声由得野郁在他身后踮着脚给他梳冲天炮发型!

    王府乃雄浑方正的北式庭院,每个正院均分内外两进,外院南房倒座一律临街,东侧辟各式门楼。前院有东西厢房各五间,正北则又一处倒座南房,正中设垂花门。里院则呈长方形,庭院宽敞,约为外院一倍,上房与南房相对称,东西各有厢房十、九、八间不等。
   
     殊舫厅有小门与正院相通。进园之后,有甬道贯通,曲折迂回。野郁听昨天七七偷跑到庙街,拣回来一块什么玉的白菜罗卜之类,心痒痒的,特别想去看看,要是好的话顺便把它抢回来,哈哈。这么一进厅堂,就望见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素色长袍,白衣胜雪,那袍子下摆的褶痕在灯影下清楚异常,如同刀刻;
    神情说不出的寂寥。

    野郁转目看去,轻尘姐姐也在,牵着她的宠物喏喏猪站在石雕侧跨门另一侧,但见她玓瓅的眼珠只一滚,恍惚便去,淡定陡生。
    “我们何处见过?”
    “不生不灭处”

    他二人相视而笑,仿佛一切释然。野郁迷惑不解,但不便上前询问,野郁很识做,速退。

     行得门外,穿越过笔直秀美的连廊,临近古朴幽雅的庭院,耳畔传来轻柔动听的丝竹乐。野郁噤了声,伶手伶脚藏到黑漆描金五彩凤屏后,那是闺阁女子不便见客,但央求允许隐蔽藏身,便于长些世面的容身之所。

但闻:

    “眼下山川险固,风俗尚武,土多战马,静则勤稼穑,动则习军旅,此霸王之资也。胡人骁悍,至今依然耀威于大漠,时时扬尘于北部,妄想马踏中原,草民陋见,此将军不得不防!”       
     这是奉议郎风之子的声音,他时常来王府商议国事。

    “我皇圣明,为此在北方边境地带东起黑水西到嘉峪关设置了九个重镇,号称“九边”,大同和太原就是九边中的首要军事重镇。近日已扫平蒙古、准噶尔等地叛乱,开创盛世。你可不必忧虑!”    野郁识得,这是龙哥将军了。

    王爷朗笑,“今日宴请二位英才,一位是智勇兼备、神武绝伦的龙哥将军,一位是慷慨大略,倜傥异才的奉议郎风之子,大家理应多活络,为我朝光耀千秋。”
    多树朋党,隐藏真心,是王爷在官场上的立身之本。朝堂上的政友,令其他君臣望尘而拜。
    王爷顿了顿,继续道:“二来,也请二位观赏我新得的伎乐!”

    双掌一击,下人搬来几张长几于庭院,过得一晌,呤琅环叩,幽香袅袅。野郁从屏风夹隙处张望。

    但见一个轻衫罩体香罗碧,一个山石榴花染舞裙;特别之处在两女子赤着双足,松系一银钏,这是什么装束阿野郁喜欢!夏天这么穿着好凉快阿呵呵,更奇特的是她们手捧的乐器,闻所未闻。

    左边女子手捧乐器其形圆似月,由琴头、琴颈、琴身、弦轴、琴弦和缚弦组成,龙头。
    右边女子乐器似瑟而小,体曲而长,二十有三弦,竖抱于怀中,凤首。

    两女盈盈下跪,道:“小女子静日生香、哥舒眉给大人请安,愿奏箜篌和月琴献上乐曲一首以祝雅兴。”
   王爷道:“此两女子自狮子国远道而来,名字也是怪异几分,不妨改名就唤为静日、舒眉,两位意下如何?”
   无敌将军和奇迹先生共道所言极是,两女子遂称谢。

   两女商榷一会子,齐言:“请王爷吩咐我等同来的男子半啸半击磐,帮衬音节,岂不是更好?”
   王爷耸眉:“哦,还要这样的奏法?!速速唤来!”
   
   行来一白衣男子,原来是那殊舫厅所见之男子,也不见跟过来。
   男子立于庭院,很是渊亭岳峙;腰畔还系着一玉佩,翠绿欲滴。男子前行一大步,叩首曰:“布衣在此拜见王爷。”
   王爷道:“护送二女的武士原来也深知吟唱之功妙,请!”

   静日生香已将箜篌取在膝上,怀抱着它,将弦调好了,就侧耳倾听哥舒眉弹的节奏。布衣也凝神看着哥舒眉。哥舒眉右手发声之后,左手进退揉颤,其余音也就随着猗猗靡靡。只见她一阕将终,静日生香已将箜篌举起,苍苍凉凉,紧钩漫摘,连批带拂。琴声已止,箜篌丁东断续,如狂风吹沙,屋瓦欲震。
   
   这时布衣隐几仰天,撮唇齐口,发啸相和。尔时,喉声,琴声,弦声俱分辨不出。耳中但听得风声,水声,人马蹙踏声,旌旗熠耀声,干戈击轧声,金鼓薄伐声。约有小半个时辰,布衣举起磐击子来,在磐上铿铿锵锵的乱击,协律谐声,乘虚蹈隙。其时箜篌渐稀,琴声渐低,惟余清磐。
 
   少息,静日生香和哥舒眉起立,众乐皆息。

[B][ALIGN=CENTER]第二篇[/ALIGN][/B]
   次日,尚在梦中神游的野郁却被一阵嘈杂吵醒,赶忙起身,披好外衣正欲出门,玉龙却推门而入。
   野郁忙问道:“玉龙妹妹,何事如此喧哗?”
   玉龙向野郁调皮眨眨眼睛道:“姐姐,你我里间答话。”说罢,抓起我手将野郁拉至里屋。
   野郁更加不解,问道:“玉龙妹妹,何事非要如此答话。”
   玉龙偷笑道:“昨日,我见龙将军来府,便有意戏弄他一番,便将轻尘姐姐的喏喏猪腿脚绑住后置于他的屋前,今早他晨练,开门便出,突见屋前一蠕动之物,不知何怪,便将其扔到屋前池中,嘻嘻,这会儿他们正在捞呢。”
   玉龙说罢又嗤嗤的笑起来。野郁虽心中觉得好笑,但也觉得玉龙如此也有失清雅。便嗔怪道:“你又胡闹,等轻尘姐姐知道,一定又要责罚你了。”
   玉龙忙装出可怜说道:“野郁姐姐,千万不要说的,否则,不但少不了轻尘姐姐的责怪,还要被爹爹训斥,好姐姐,妹妹下次一定改的。”说罢,便又摆出鬼脸来。
   野郁见她装相滑稽,不仅噗哧一声笑出来,边轻轻打她边说道:“你个鬼丫头,明知姐妹当中我心最软,还非要告诉我知,看我今天要如何惩罚于你!”
   突然想到屋外之事,野郁便收敛笑容,对玉龙道:“好了,你我快出屋看看事情如何?”说吧,野郁整理好衣衫,手拉玉龙出屋观看。
   推门出外,只见仆人形如流水行车在院中来往。
   玉龙见状如此,便拽拽野郁的衣角道:“野郁姐姐,仅一只宠猪而已,为何如此?”  
   野郁也心中疑惑,但却想可以借此好好教育一下调皮小妹,便道:“你个丫头,用何物不好,非要用此猪,此猪乃轻尘姐姐所宠爱之物,倘若就此西去,看不有你好受!”
   玉龙听罢,不禁呜咽起来,道:“姐姐,我也不是存心,但见龙将军来府,便想要戏弄玩耍,可家中并无其他物件好代,正见喏喏猪酣睡,便想用它代替,也好报原来它偷吃我甜饼之仇!”
   野郁听罢,心中只叹道:只怪爹爹太当小妹为掌上明珠,时时宠幸,才让其养成如此性格。哎,一块甜饼又值几文小小年纪却如此记仇,哎,小妹本性虽然不坏,但如不好好管教,也容易多生事端。顾不得再责怪玉龙,便拉她快步走下台阶,向院内池塘跑去。
   “四小姐~”忽听得身后有人唤野郁,便回头观看,原来是后宅管事德勤。说道德勤,到不免要多说两句,此人爹爹与王爷为磕头把兄弟,所以,家中姐妹自小便与德勤一同玩耍,德勤一副好面容,虽不如阿辉眉清目秀,到也长得端正大方。爹爹自德勤儿小便将其视为自己儿子,一直严教疼爱。只是德勤爹爹觉得官宦之家易出败儿,便要求爹爹不必过多疼爱德勤,只将德勤当下人使用即可。德勤十七岁时,爹爹便将其安排在内宅当管事,并告诫七姐妹,只能将德勤当下人使用。
    虽当时年小,但野郁也知事,觉得爹爹如此教导未免过于苛刻,可怜德勤从此不得如原来与七姐妹一起玩耍,每天却要将其呼来唤去,心中不免伤感。德勤做事一向话少,每天忙碌却不曾抱怨,七姐妹中,只有玉龙最为调皮,经常拿德勤戏弄开心。每每德勤窗下经过,野郁不免探身望其背影,心中幽幽,道:
   
    世间冷暖几苍茫,望君萧条吾心摇。期盼日月如梭进,玉树临风红花俏!

    爹爹虽对德勤苛刻,但也有对其疼爱。爹爹一生戎马,身上绝顶武艺甚多却只传授七姐妹几招防身之术,而对德勤,爹爹用尽心血将所有独门武艺全部清囊而出,德勤也是刻苦,勤学苦练,虽不如爹爹精通到也身怀绝技。
    “德勤,何事叫我。”野郁道。
     “四小姐,您不要过去,我去便好,那边比较乱,碰到四小姐小人不便向老爷夫人交待。”
     “德勤,你慢慢的在这里废话干吗,快过去看看池子那边怎么样啦!”玉龙满脸怒色道。
     “是,玉龙小姐”
      “玉龙!”
      “野郁姐姐,你看他慢慢的!他……”
       “好了”野郁打断玉龙,然后道:“德勤,快去吧,有什么事情快点来告诉我知。”
       “是,四小姐。”德勤言罢,快步而去。
   真不知道,现在喏喏猪如何,见家人们匆忙行事,野郁和玉龙也只有等待德勤消息。

   “棒……棒……棒”听得院内打惊之声已是五更天,德勤已去有半柱香的功夫,却还不见他归来身影。玉龙早已靠野郁身上睡熟,这个小妹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啊。忽见家人之中有一人影向这边走来,初望便知是德勤,野郁便快步上前,不想忘记熟睡小妹,害的玉龙就地扑到。
    “野郁姐姐,干吗如此慌忙,害得小妹摔倒。”玉龙一脸不快道。
     “你个丫头,德勤回来了。”野郁忙扶起地上的玉龙。
    “哦?哪里?”玉龙也来了精神,忙从地上爬起。
     “四小姐,玉龙小姐”德勤话到人到,只见他全身上下已经被水湿透,湿透衣衫将身上曲线勾勒清洗,野郁不免脸上一阵发烫,慌忙垂下眼帘。
    玉龙却嗤嗤的笑道:“德勤,你去的时候不是旱鸭子嘛,回来变成落汤鸡啦。”
    “玉龙!”野郁觉玉龙太过无礼,忙对德勤道:“德勤,你怎么变得如此?大小姐的爱宠如何?”
     “四小姐,玉龙小姐,你们放心便是,小人已经将大小姐爱宠从池中捞出,爱宠只受少许惊吓,并无性命之忧。小人身上衣服只是在救大小姐爱宠时被打湿而已。”
     “哦。小猪没事就好了。”玉龙长嘘一口气。
      野郁看看德勤的湿衣服道:“德勤,快些回屋换身干衣,以免受了风寒。”
      “是,四小姐。”
       “四小姐,玉龙小姐,德勤告退。”德勤说罢,转身回房而去。
      “野郁姐姐,既然小猪没事,我们回房继续好睡一下吧。”玉龙道。
       “你个丫头,还有心睡觉,一会儿爹爹就要询问你我七姐妹此事,我看到时候你如何做答。”
       “哎呀,野郁姐姐,你可千万要护小妹我啊。”
       “那你就乖乖的回屋换好衣服等爹爹召唤。”
       “好吧,我这就回去。”玉龙说罢,快跑而去。远望玉龙背影,野郁只叹道:

        年少岁小家中宠,疼爱有加性情霸。做事轻燥多祸端,只盼收敛入玉匣。

叹罢,野郁便起身向水池走去。

   走到池边,看到大姐爱宠喏喏猪随在瑟瑟发抖但异能独自站立,大姐俯身将甜饼放置起前,然后轻抚喏喏猪背独自诵道:

   清风留香香不久,独自识闻闻不有。何叹孤家爱宠欺,独留尘俗化藏修。
   
   “大姐”野郁轻声叫道。
   “野郁啊,何事?”轻尘姐姐并无抬头,扔独自爱抚喏喏猪。
   野郁自觉一阵悲凉心头起,便道:“大姐,既然爱宠已无事,晨风尚寒,大姐回屋可否。”
   轻尘姐姐依旧不曾抬头道:“妹妹自小身体凌弱,姑且快些回去,姐姐安顿宠物后便回”
   “姐姐独自保重。四妹告退。”说罢,野郁便起身回屋。
   躺在床榻之上,回想起大姐轻尘言语,不禁又让野郁心头一丝悲意掠过,叹道:

   轻尘本无尘,独守闺阁望。翘盼知心郎,何时归故乡。

   轻尘夫婿红颜吉乃朝中一品武将,官位仅仅在爹爹靖王之下,由于近年突厥时常冒犯临境,姐夫红颜吉封旨出征大漠收复突厥胡虏。转眼已去往大漠三年,随有书信传递于军队与靖王府之间,但大姐还是免不了牵挂担心。喏喏猪是姐夫在王府时与大姐所养,睹物思人也可从此理解,之可怜大姐少了平时与姐妹嘻笑打闹,独自多添了一丝哀愁。
   辗转良久,已闻听鸡鸣。早饭过后,本想临摹一副字帖,忽听门前德勤道:“四小姐,王爷唤您前厅回话呢。”野郁心头不仅一颤,心想:玉龙这个小丫头,这回可有你瞧的了。
   “好,我便去”回罢德勤,野郁整理好衣衫,带上屋门便朝前厅走去。

[ALIGN=CENTER][B]第三篇[/B][/ALIGN]
   经过王府小桥流水旁的碧落亭,亭外曲港跳鱼,圆荷泻露,无边丝雨,自在飞莺。野郁仿佛看到昨日的白衣男子靠着九曲十八弯拱门桥,低声细语的和他同来的那两个歌妓交谈,全然没有那种寂寥的神色。是叫布衣的野郁记起来了。

    仿佛看见的意思是,姐妹时常秉烛夜读,以至于看远处都朦朦胧胧,不甚明了。只能从衣饰、姿态辨别出远处的人物。行走间,若没能及时给对面的长辈请安也是常有的事,真是苦恼,还当是目无尊长呢。


    来到前厅,此时帘幕启落,华灯初照。野郁一入内便感觉气氛凝重,忙张望四周,玉龙并不在阿,不会是朝廷的事端吧?
    人尽散,嵌螺钿紫檀几上,置有一尊兽耳八卦篆铭刻漏壶。这是本朝制造的以水循环升降显示时辰的计时新器,代之那漏沙更为精确。
    野郁脚着窄瘦的缎子弓鞋,一蹦一跳的颠了过去,想能欢快些,让爹爹轻松许多。
    果然,爹爹抚了把胡须,言道:“郁儿,老夫膝下无子,素来看重你宅心仁厚,倒是十分赞赏。有些话今儿个跟你说说。相信你一定能明白爹爹的苦衷。”
    “爹爹但讲无妨,郁儿儆听。”
    “现下多闻传报,数处观测到扫帚星,京师遂迭连地震不止。天怒于上,地裂于下,百姓惶惶不安,纷纷预兆妖气汹汹涌入,我朝恐气数已尽。
      老夫辅佐我主已达数年,万万不可江山社稷断送在此朝此代。千秋霸业,万世江山,料来也是虚幻,保得这一世那末老夫也算不愧对列祖列宗。”

      那又如何?和我弱小女子有什么相关?野郁也不是很明了,上前走近,给爹爹捶了捶背,一边暗自揣度为何爹爹对我说出江山社稷颠覆与否的大事。

     爹爹沉默了片刻,整肃正色道:“倘若内剿盗匪、外抗贼梁,则必须安抚强权。此间来王府做客的两员大将,风之子乃皇上委以重任,晋奉议郎,御赐貂帽、青蟒狐腋袍,钦派两位御前侍卫专程送达,恩宠不可谓不大;
      龙哥将军有官兵五十三佐领,绿营兵十营,忠勇、义勇各五营;造册二万,丁数五倍,实有兵不下十万之众。而况累朝旧勋,兼手握如此强大军力,岂可等闲视之?”
 
      阿原来那两位大人如此大的来头,难怪爹爹请到府上共商国议了。

     “老夫已定,要将玉龙许配给龙哥将军,想来以玉龙的活泼伶俐,美人在抱,温香如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将军是定可稳住。局势大变之际,用得着他!”
      “唤你过来,是为着我要将你许配给风之子奉议郎,孩儿你雍容清丽,为人很有主见。风之子出身也算得名门,不过年青了些,尚未定性, 你嫁过去定能稳住心神,为朝廷效命!玉龙不懂事,被我怒斥了一番退下,儿女婚嫁之事,哪里能由得女儿家自己作主,哼哼,想来郁儿你乖巧许多,应是不会违抗爹此番的主张?!”

   闻听王爷此言,野郁心如刀搅心里苦叹道:爹爹哪里知晓,女儿自小虽与姐妹玩耍甚欢,但家中德勤却早已成为我心倾慕对象。爹爹如此之言,让我如何开口,自古以孝为先,若此番我将心如素愿告与爹爹,爹爹不但会大发雷霆,还会将德勤逐出家门,只可叹:
     
     婷身王府心随阁,水中影全波荡碎。风吹草木凋枯尽,与君斯守吾自醉。

“郁儿,何事思索良久?”王爷见野郁一直低头不语,问道。
“爹爹,女儿听话便是。”野郁虽嘴上如此答话,心中却如湖中池水一般,风拨浪逐。
王爷轻捋银髥道:“即便如此,那明日爹爹便转告奉议郎风,择日完婚。”
野郁听王爷此言,犹如身进寒窖一般,“爹爹,今日女儿早感晨风,觉得身体尚有不适,女儿告退回房休息片刻。”
“郁儿,你哪里不适?你先且回房,爹爹我一会儿叫德勤请郎中替你诊治。”
“爹爹,女儿自己告诉德勤便是,爹爹正事甚多,不烦劳爹爹操劳,女儿告退”。
    一路上犹如醉酒一般,神离思散,野郁不知怎么回到自己房间,只一头倒与床榻之上便昏昏睡去。
“四小姐~四小姐~”
    野郁犹如梦幻之中听到德勤的声音。“德勤~德……德勤。”野郁努力睁开双眼,果真看到德勤熟悉的脸庞。
    德勤轻声道:“四小姐,你就要许配给奉议郎风之子了。恭喜四小姐了。可,四小姐,德勤自进王府第一日起,便被四小姐所打动,德勤只盼有朝一日能崭露头角,有所作为,便好让王爷将四小姐许配与我,但天不遂人愿,德勤也只有祝愿四小姐幸福了。”
   “德勤……德勤……”野郁伸出手去想拉德勤,但德勤却越飘越远。“德勤!~”野郁大呼道,一下子睁开了双眼。野郁看到的不是德勤年轻俊朗的脸庞,而是野郁母亲周夫人和蔼的脸庞。
    “郁儿~你终于醒了。”周夫人边抚摸着野郁的额头边道。
    野郁只觉得浑身虚汗淋淋,不知道是何原因,便问道:“娘亲,孩儿怎么了。”
   “郁儿,前日你回房休息,你爹爹听你说身体不适,便唤德勤去看你,德勤门口喊了数遍,不见郁儿你答话,便到为娘房中告知,等为娘和德勤看到孩儿时,孩儿面色通红,为娘用手一摸,额头滚烫,便让德勤去请了郎中,郎中说郁儿你时偶感风寒,便开了几付汤药。这几日你爹爹朝中议事不常看你,只有为娘看护,德勤替你煎汤熬药。德勤这孩子心也满细,特意用去自己积攒之钱买了上好野参为你熬汤滋补。”
    闻听周夫人所言,野郁已不能控制,豆大泪水从脸上滚落。
   “郁儿,你好好休息,为娘去亲自为你去熬点粥。”
   “多谢娘亲。”言罢,野郁便慢慢躺下。
   此时,野郁心中如五味瓶打翻一般,各种滋味混杂其中,不多时又沉沉睡去。

   窗外天色渐暗,周夫人在前,丫鬟春梅手托吃盘在后轻步走来。周夫人,轻轻推开野郁的屋门,让春梅将吃盘放在桌上,自己来到野郁床前。
   “郁儿,郁儿~”周夫人轻声叫道。
   “娘亲,几时了”野郁微微欠身道。
    周夫人忙把野郁慢慢扶起道:“郁儿,已经是酉时了,为娘已为你熬了山楂荷叶粥。快吃些吧。春梅~”
   此时丫鬟春梅早已经用火扇将蜡烛点燃,春梅将粥碗递给周夫人,然后垂手站在了后面。
  “来,郁儿,为娘喂你吃哦。”周夫人边说边用小勺将粥一点点送入野郁口中。野郁一边喝着甘甜爽口的粥汤,一边思绪凌乱的想着心事。周夫人看到女儿脸上的抑郁,问道:“郁儿,何事让你如此愁眉不展啊。”
  “娘亲,爹爹果真要将我许配给奉议郎风之子么?”
  “是啊,怎么?郁儿,你莫非不喜欢郎公子么?郎公子年少有为,又出身名门,为我家成龙快婿岂不是件美事。”
  “娘亲,孩儿……孩儿……”野郁将粥碗推开,慢慢底下头来。
   周夫人看女儿如此,道:“郁儿,你有何事,只管跟为娘说来……”
   “娘亲,女儿……”
   “夫人,小人德勤,送四小姐汤药来了。”
   野郁忙顺声音望去,之间德勤手端药碗,站在闺房门口。野郁两眼顿闪出一丝光芒,多日梦里牵挂,多少梦中惆怅,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德勤,你把汤药放在桌上就可。”
   “是,夫人。”德勤答罢,慢慢的将药碗放置桌上后对周夫人道:“夫人,还有何吩咐。”
  “德勤,你去看看老爷是否回来,若回来,请老爷到四小姐房中来看看。”
  “是,夫人。夫人,四小姐,小人告退。”德勤言罢,转身慢慢退去。
   “郁儿,你现在身体尚虚,这药还是要吃的,来,春梅,把药拿来。”
   丫鬟春梅早已手端药碗站在旁边,听夫人吩咐,忙把药碗双手递了过去。
“娘亲,女儿身体已无大碍,这药女儿自己喝吧。”说罢,野郁伸手去接春梅递过的药碗。
   周夫人,看女儿执意要自己喝药,便也不加阻拦。野郁手捧药碗,好似与德勤双手相握一般,心中一团火焰上下翻飞,顿觉脸上一阵火烫。忙低头一勺勺将汤药饮下。正在此时,突闻德勤门口道:“夫人,老爷来了。”
  德勤言罢,便闻王爷道:“郁儿,爹爹最近公事繁忙,不知孩儿身体何如啊?”话已说完,人也已到床边。
  野郁抬头望向爹爹道:“爹爹,最近公事繁忙,且要注意身体,女儿身体已无大碍,爹爹不必挂念。”
  “如此孝顺的孩儿,真是我朝之幸,我家之幸啊。”王爷坐在春梅搬过的椅子上,伸出大手边摸了摸野郁的额头又道:“近几日,公务尚是繁忙,且没跟奉议郎风谈起女儿的婚事,孩儿,先且养好身体,为父在去提婚嫁之事可好?”
  野郁低头道:“孩儿听从爹爹安排。”
  远处突闻家人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王爷忙起身对门口德勤道:“德勤,这里有老夫在此,你且前去查看。”
  “是,王爷。”德勤答罢,向前院飞奔而去。

[ALIGN=CENTER][B]第五篇[/B][/ALIGN]
   德勤来到前院观望,只见前院已被家人用高挑得气死风灯照得如白昼一般,在天井当中一男一女已斗成一团,男子一身素装,白衣白裤手中一把牛角长刀,女子一身夜行装,黑衣黑裤,轻纱照面,手中一把柳叶刀。德勤识得那男子非是旁人,正是昨日狮子国来得军督,名叫布衣,而那女子想必就是刺客了。德勤并没有马上上前去帮布衣,而是站在廊亭之下观望。
  “德总管……”一家人看到德勤站于廊亭下,忙跑来禀告,德勤忙挥手制止。但见,

风气云涌化两线,光影婆娑如纱月。只闻碰击清脆音,不见舞者青衣绢。

   德勤突见,那女子一招狂龙闹海,刀走布衣下盘斜带上路。布衣忙用牛角长刀去迎,但柳叶刀短小轻薄,女子刀法又娴熟,只听得“呲啦”一声,布衣的左腿边便被刀划开一道顺带皮肉的血口。布衣“嗯”了一声慌忙右脚点地一招铁拐李醉卧铁板桥飞身跳出圈外。
   只听得那蒙面女子道:“哈哈,你这狮子国的狗贼,胆大包天,以为借显美女的名义就可以蒙混过关么,看本姑奶奶今天怎么收拾了你!”
  说罢,举刀便向布衣剁去。
  德勤见布衣有性名之忧,大吼一声道:“刺客,休要猖狂,德勤在此”,说罢德勤已飞身到两人中间,说是迟那是快,一招金鸡咄食直探黑衣女子哽嗓咽喉。
  那女子飞身跳出圈外道:“来者何人?”
  德勤道:“靖王府内宅总管,德勤!”
  黑衣女子冷笑道:“呵呵,原来是条王府看家护院的狗?今天既然你护着狗贼本姑奶奶也要你好看。”
  德勤冷笑道:“哼哼!大胆刺客,王府之地岂容你随便撒野,报上名来也免做无名之鬼”
  “也好,本姑奶奶让你和那个狮子过的狗贼知道知道,我乃中原人士,江湖人称:紫面女罗煞——玉猪是也!”
   “好,那德勤不才要好好领教领教。”说罢,德勤手在腰间一晃,只听得“仓喨”一声,一道寒光只晃得玉猪两眼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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