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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主题: [转帖]说说夜明珠

[转帖]说说夜明珠

　　在中国古代，夜明珠被誉为“诸侯良宝”，神奇稀有，价值连城，大概要诸侯以上身份的人才能拥有。尤其在神仙小说家天马行空的笔下，被渲染、神化：能于黑夜中大放光明，朗照千里；其本身皎洁无玷，具“不垢染”之德；有大威力，能照妖伏魔，战胜邪恶，为正义者之“法宝”；风雨不灭，黑暗中指人以路，是智者的“心灯”。其出现，则是因为“君之政平，德至渊泉”，为国之祺祥。诸如此类描写，不一而足，更增身价。

　　据史书记载，中国古人发现夜明珠的历史很长，达数千年之久。由于时间久远，加以史籍和文艺作品的记述与描绘，夜明珠的名字深入人心，家喻户晓，成了大众心目中的宝物，津津乐道。于是乎夜明珠的魅力，除其本身的特殊性质——能于暗处发光、玄妙神奇外，亦部分来自大众共同喜爱的心理烘托。这烘托虽是外烁，并非内蕴，但由于是在漫长岁月中形成，故亦难以磨灭。历史上，夜明珠无与伦比的身价，同古人普遍对其存有好感分不开。

　　值得注意的是，最近一个时期，从内地到香港，有关发现夜明珠的新闻接连不断，这些夜明珠的体积一个大似一个，记录不断被刷新。同时，夜明珠被高价拍卖的消息也被广泛报道，于是，千年珍宝又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社会新闻。那么，这么多夜明珠的不断出现，夜明珠是否还珍贵呢？今天人们看到的夜明珠，与历史记载的是否为同一种物品呢？笔者以为，在目前，以历史的眼光、传统的定位，揭示夜明珠作为古代民族文化最为稀有的载体的内涵，为欣赏、收藏这一宝物提供适当指导，无疑具有很大意义。笔者颇留心夜明珠，古今资料多有搜集。

　　■古代确有夜明珠
　　中国历史上很早便有夜明珠的发现与记载，只是古人受知识水平限制，加上物以稀为贵，罕见的夜明珠往往被视为灵异的神物，偶有发现，便被统治者说成是国家之祥，帝王之德，渲染夸张，近于荒诞，以致是否实有其物，亦惹人怀疑。因而夜明珠发现的历史虽然很长，但正确、科学的记录并不多。不过，检索远近古籍，夜明珠见诸记述者不少，排沙简金，凿石求玉，仍能找到许多宝贵资料，极具研究价值。

　　那么，古代是怎样记述夜明珠的？首先，是肯定了夜明珠的确存在。成书于战国的《墨子》云：“和氏之璧，夜光之珠，三棘六异，此诸侯之良宝也。”《墨子》记墨翟（约前468－前376年）之言。汉司马迁（约前135-?）《史记》云：“梁王曰：若寡人国小也，尚有经寸之珠，照车前后各十二乘者十枚，奈何以万乘之国而无宝乎？”说明战国时魏梁王拥有光可照乘的明珠多至10枚。三国曹植（192-232年）更曾在诗篇《远游》中写道：“夜光明珠，下隐金沙，采之谁遗？汉女湘娥。”曹植诗篇非伪作，司马迁《史记》是信史，墨翟是著名思想家，他们所说的话应无可置疑。因此，唐徐坚（？－729年）等编著的《初学记》引郭义恭《广志》云：“有珠称夜光”，便可视为总结性的话，肯定了确实有夜明珠的存在。

　　另一方面，上古人民无知，对玉石一类石头发光感到大惑不解，目之为“怪石”。战国尹文（约前360-前280年）的《尹文子》一书记载，魏国有人把会放光的玉，说成“此怪石也”，得玉的人见“怪石”明照一室，乃“大怖，遽弃于野”。而考“怪石”之名，最早见于孔子（前551-前479年）编纂的《尚书》。《尚书·禹贡》云，在夏禹时，东海、岱（泰山）一带，贡纳“丝、、铅、松、怪石”。虽然《尚书》所说的“怪石”，可能是泛指各种奇石，而非仅指会发光的石，但会发光的石（夜明石）包括在内应无问题，这令《尚书》成为最早记载夜明珠（原石）的典籍。不过，实际上，夜明珠见诸文字记载，可能比《尚书》早得多，因为孔子是根据先前的史料编纂《尚书》的。

　　查阅古籍，发现夜明珠的时代和人则更为久远，可以直接追溯到史前时期。王子年《拾遗记》：“神农时有磷之玉，号曰夜明，以投水，浮而不灭。”神农氏之后黄帝，有“凤衔明珠致于庭”，黄帝之子少昊用以“照服天下”。神农氏、黄帝系原始社会部落首领，距今已五六千年。到了夏代，大禹更被指曾发现夜明珠：“禹乃负火而进，有兽伏如豕，衔夜明之珠，其光如烛。”《拾遗记》所记，自然是远古传说异闻，确实性难以考究，但亦不是无迹可寻，因夜明珠乃天然之物，很早便为先民所发现，并非没有可能。而夏禹治水，走遍九州，偶然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见到夜明珠，恐怕更不是捏造。

　　■蚌中夜明珠最名贵
　　在古人的早期著作中，珠的概念狭义广用。所谓狭义，是说其定义专指蚌珠（珍珠），而不包括宝石珠；广用，是说在实际运用上又涵盖了宝石珠。蚌珠生于蚌类（蚝、青口、鲍鱼等属之）体内，宝石珠成于玉及其他珍贵宝石，前者为有机类物质，后者为无机类物质，两者材质完全不同。由于概念上的混淆，若非具体说明是何材质的珠，都会被认为是蚌珠，而且积非成是，日久成习惯，早期古籍所记的珠，都被理解为蚌珠，以至似乎忘记了宝石珠的存在，后来才有人加以澄清，指出“有宝石之名珠者”，实际存在宝石珠一类。夜明珠的情形亦复如是，不可不知。

　　最早将珠定义为蚌珠而不包括宝石珠的古人，是东汉的许慎。许慎（约58-约147年）在《说文解字》中说：“珠，蚌之阴精”，把珠解释为狭义的蚌珠。而其所本，应是《尚书》：“淮夷珠”（郑疏：可生珠之蚌；珠，蚌所生珠）。后来许多文人和著作家都沿袭此说。相关文字见诸东汉王符（约85-162年）《潜夫论》、《三国志·蜀志》以及晋郭璞（276-324年）《江赋》等等。

　　蚌生水中，故古有“江海出明珠”、“珠出野泽”、“藏珠于川”、“水中怀珠而川媚”等说法。而在蚌珠中，又有夜明珠位列其中。西汉扬雄（前53-公元18年）云：“剖明月之珠胎”，打开蕴藏夜明珠的蚌胎。南朝宋沈怀远（生卒年无考）《南越志》载：“海中有大珠，明月珠，水精珠”，海中明月珠（夜明珠），亦应产于蚌腹。古人说蚌珠中有夜明珠，已得到近年出版的权威性辞书证实：《中国工艺美术大辞典》（江苏美术出版社，1999年）载，中国北部湾沿岸合浦、北海、东兴等地出产南珠，其中“夜明珠，润滑皎洁，银光闪闪，放在书上，在夜暗中，珠旁字迹依稀可辨”，“最为名贵”。

　　在一些古籍中，还具体记载得自海中的明珠的大小。如《初学记》引徐衷《南方草木状》谓，海中采白蚌珠，有径1.3寸、1.5寸和3.5寸者。又东汉伏无忌（活跃于顺、桓帝年间）《伏侯注》（或称《古今注》）记，章帝元和元年（公元84年），明珠出于馆陶，大如李，有光耀。三年（公元86年），明珠出于豫章海底，大如鸡子，围4.8寸。和帝永元五年（公元93年），郁林（今广西至北部湾沿海一带）降人得大珠，围5.7寸。不过，蚌腹所出明珠大至数寸，颇令人匪夷所思，因为蚌壳所限，很难长得那么大。因此亦有前人猜测，江海夜明珠部分可能来自鲸鱼等海中生物。如明末方以智（1611-1671年）《通雅》：“古有辟尘珠、辟寒珠，夜光照乘，大者径寸，或出于龙鱼异物腹中，非独出于蚌也。”方以智显然不排除夜明珠除蚌外还有来源。比方氏早1000多年的南朝梁任日方（460-508年）《述异记》亦曾说：“南海有珠，即鲸鱼目，夜可鉴，谓之夜光。”佛经中亦有类似说法，认为夜光摩尼（梵语mani的音译，意为宝珠）的一个可能出处，是摩竭鱼（海洋中一种大鱼）的脑中，见《慧琳音义》。

　　要特别说明的是，蚌珠的“夜明”现象同宝石珠的“夜明”现象根本不相同。蚌珠是异物进入蚌体内受珍珠质一层层（至少千层以上）重叠包裹而成，具有良好反光性能，其所反射的光称为“珠光”。而那些最优质的珠子，皮光晶莹，反光度非常高，即使在昏暗处，亦能将周围微弱的光反射和略略照亮近物（如分辨字画）。这种珠光极佳，在暗处恍似发光，而得“夜明”之名，但实质则是反光。

　　■宝石也有称珠者
　　珠的另一类，宝石珠，用出自山野的玉及其他诸色宝石加工而成，不同于出自川泽之蚌胎者。《尔雅》（成书于春秋、战国至秦汉间）：“西方之美者，有霍山之多珠玉焉。”言霍山（在今山西省境内）山中出珠玉。东晋常璩（生卒年无考）《华阳国志》：“广阳县山出青珠；永昌郡博南县有光珠穴，出光珠，珠有黄珠、白珠、青珠、碧珠。”言山野洞穴出各色光珠。至于春秋时著名的和氏璞，亦是山野之物，《韩非子》：“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楚王令工理璞得宝，命之曰“和氏之璧”。《战国策》：“楚王献夜光之璧于秦王”，传即是此“和氏之璧”。

　　由于宝石产于山野，可打磨成（亦有少数天然溶蚀而成）球状，亦名之为珠，《说文解字》把珠仅仅解释为蚌珠，显然失于周全，未能将宝石之珠概括在内。此一缺失后来由西晋大学问家左思（生卒时间不详）加以纠正。明末张自烈《正字通》引左思言：“青珠、黄环、西国琅王千、碧珠，皆宝石名之以珠者也。”其中琅王千，东汉郑玄（127-200年）注《尚书》，就已释作“珠也”。郑玄较《说文解字》作者许慎稍晚，其注玉石之琅王千为珠，显然亦有补救《说文解字》缺失之功。自郑玄、左思之后，宝石之珠得与蛤蚌之珠并称为珠，珠字含义广泛，不再局限于“蚌之阴精”的狭小范围，夜明珠的类别，亦包括了宝石珠一类。

　　由于确认夜明珠存在宝石打磨的一类，一些古籍（尤其文艺作品）描写大型夜明珠，就不是完全出于想像，而极可能实有其物，因为像萤石、方解石、玉、水晶等宝石，原石都可以很大，加工成的明珠自然会比蚌珠大得多。《初学记》引西汉东方朔（前154-前93年）《神异经》：“西北荒中，有二金阙，相去百丈，有明月珠，径二尺，光照千里。”“光照千里”自然是夸张形容，“径二尺”（汉制1尺约等于23.3厘米）若为蚌珠，当属天方夜谭，但若为萤石、水晶一类宝珠，则很可能是写实。又，同书引郭子横《洞冥记》：“帝起甘泉望风台，台上得白珠如花一枚，帝以饰九华之盖，望之若照月。”

　　能饰华盖（车上御雨蔽日的顶篷）之上而“望之若照月”，恐怕此白珠非大粒宝石珠不可。在珠的概念中引进宝石珠一类，有助于理解古籍中对夜明珠的种种描写，不会认为其纯属夸张想像，甚至荒诞迷信，一概抹煞。相反，应该可以承认大抵确有其物，至少可以认为许多资料可供深入研究。

　　古籍中记能发光的宝石（统称为玉）颇不乏见，而名称则有“火玉”、“夜光玉”、“放光玉”、“夜明玉”、“石磷之玉”和“夜光之璧”等等不同。徐寿基（生卒年不详）《玉谱类编》引《十洲记》：“周穆王时，西胡献夜光玉满杯，是白玉之精，光明夜照。”大概早在西周穆王（昭王子，在位55年，时间约公元前10世纪）时便有胡人献夜光玉。周人的祖先来自西方羌族，穆王本人又曾西征犬戎，故西域胡人献夜光玉是完全可能的。又据西晋时出土的《穆天子传》记载，传说穆王曾周游至西北昆仑之山，该山脉是以出产优质白玉闻名的于阗玉河的发源地，玉随河水而至下游。若穆王足迹至此，则等于在当时周王朝最高一级打通中原与西北方的往来，当地族裔献最好的、“光明夜照”的于阗白玉于穆王之前，是情理中事。

　　又，《汉武内传》（传班固撰）：“西王母云：昌城玉蕊，夜山火玉。”“（上元夫人）戴九云夜光之冠，曳六出火玉之佩”。清代谷应泰（1620-1690年）撰、李调元（1734-1802年）辑《博物要览》：“唐武帝时夫余国（在今东北松花江中游平原一带）贡火玉三斗，玉赤色，长半寸，上尖下圆，光照数十步”。此外，唐李德裕（787-850年）曾获道士赠火玉象一枚，状如拳。都说有“火玉”存在，甚且能“光照数十步”，则当是能于暗处发光的夜明玉。

　　必须指出，古代夜明玉之用，并不限于加工成夜明珠，亦有琢刻成别的器物。这方面除上文提到火玉象外，晋司马彪（？－306年）《续汉书》载：“桓帝时，光禄吏舍壁下夜有青气，视之，得玉钩、各一。”此玉钩、玉显然是以夜明玉琢制，而能于夜间放荧荧绿光（青气）。南朝梁萧子显《南齐书》：曲阿县民黄庆园中“夜有白光似绢，掘得玉印一”，此玉印用白夜明玉刻治。

　　■几类真品古夜明珠简介
　　古代有关夜明珠的文字记述大致如此。而宝物又如何？由于夜明珠本来稀有，加上年久湮没（蚌珠忌酸，对干燥、潮湿敏感，入土百年即变质，乃至朽坏），时至今日非常罕见。下面只能就手头现有资料——《中国收藏》杂志2001年9月号吴增福《神奇夜明珠》一文提到的据说仍存世的几颗古夜明珠，以及如意吉祥馆的藏品作一简要说明。

　　首先，该文提到，元成吉思汗存世夜明珠一颗，因放置在镶有9条龙的盒子中，而被称为“九龙真珠”，重80克，在暗夜中能发荧荧绿光。该珠被一位台湾商人以20多颗钻石从大陆换走。

　　又，清慈禧太后入殓时含于口中的一颗夜明珠，于上世纪20年代被军阀孙殿英从清东陵发棺盗走，后来落入政界要人手中。

　　又，慈禧太后凤冠上有九颗夜明珠，直径约1厘米，据云其中4颗流落民间。

以上文提到的几颗，是目前较能确切知道仍存世的真品古夜明珠，但亦都属于传闻，文章作者并未亲见，非物主难得其详。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古夜明珠仍有存世，包括传世与出土。因为虽然蚌珠容易变质、朽坏，但只要保养得法，尤其年代晚近者，若干流传至今并非没有可能。至于宝石珠，可以数千年不坏。如意吉祥馆所藏数颗宝石珠，虽未经科学技术鉴定，但古色盎然，光致正常，非现代赝品所能比拟，为真品古夜明珠的可能性甚大，值得研究与珍惜。此罗列说明如下：

　　如意一号（代号只是为了指称方便，下同）穿孔珠，共4颗（尚有数颗未能购下），每颗直径约2.4厘米，重24克，大小略有差别。青绿色，半透明，暗处发绿光，材料应为青玉，或萤石。表面不甚光滑，亦不甚圆，有点状及带状突起。中间穿孔用两面对钻，口有崩缺，孔道不直，呈阶梯状，工艺粗拙。有泥沙坚附，表明入土时间久远。传新疆出土，应是新石器时代遗珍。

　　如意二号双龙宝珠，径约9.6厘米，重1.32千克。古旧，呈灰黄色，着褐色污迹。主纹饰双龙及火云纹压地隐起，双龙张口相向，身满鳞，四足，足四爪，前三后一。材质属玉石类，暗处发光先绿后白。纹饰采用单斜刀、双斜刀、阴刻等刀法，线条则有阳线、阴线、直线、曲线，随宜施用，婉转流畅，非常优雅，必出自良工之手。双龙形象的时代特征明显，满身鳞片为宋元以前所无，四爪三前一后仅在明至清初器物上出现。可断为出土明代物，是王公贵族随葬品。

　　如意三号双龙戏珠宝珠，径约9.3厘米，重0.9千克。阴线刻双龙戏珠纹，间有麻点。双龙形象与上珠类同，满身鳞纹，四爪三前一后，刀工则远逊上珠。应为出土明末清初之物。

　　如意四号宝珠，径约9.5厘米，重1.27千克。表面黄褐色，泥沙坚附。半透明，有解理及带状突起，天成迹象显著。暗处发光先绿后白，料为白色萤石（亦可能是方解石）。据云江苏出土，若入土时间超过五六千年，则当是长江下游地区新石器时代的崧泽文化、良渚文化遗存。

　　如意五号宝珠，径7.2厘米，重0.584千克。灰白色，表面粗糙，强光照射半透明。发绿光。此珠表面粗糙似非人为，而由自然溶蚀所成，但球状规整，应经人工打磨，究竟属天成还是人为，尚难定论，或需借助科学技术才能鉴定。

　　■慎防弄虚作假
　　现代科学研究表明，物质之可见光分为两种，一为热光，一为冷光。热光由温度升高所致，冷光则非由温度升高，而另有致光机理。夜明珠的发光属于后者。

　　非由温度升高的发光（冷光），是某些物质因受外来光线、电子和高能粒子等的照射或冲击的结果。其中由外来光线照射引致的发光，称为光致发光，在外来光线停止后，发光仍能维持一段时间。能导致发光的物质，叫做荧光物质；发光的现象，叫做荧光现象（亦称磷光现象）。光的颜色则与发光物质的材料有关，如发绿色光、蓝色光的，是磷、稀土元素和某些金属的硫化物；发红色光的，多是稀土氧化物；而红、绿、蓝三色或黄、蓝二色的发光材料混合，则发白色光。

　　某些荧光物质（通常为稀土族元素）的发光机理，是荧光物质电子一般处于相对低能状态，在受到外来光线激发时，电子由低能状态进入相对高能状态；当外来光线照射停止，电子回复至低能状态，释放出由外来光线激发的能量，此时便发出可见的冷光。这种能发出冷光的能量，明显地表现为昼弱夜强，即所谓“夜明”，“夜明”现象的本质乃是光致发光。
宝石夜明珠多由萤石打磨而成。萤石本体为氟化钙，因在火中会发出萤火一样的光而得名。其化学分子式为CaF2，折射率1.434，摩氏硬度4，比重3.18，常出现解理与裂理。

　　若含有稀土元素，折射率会跟随所含稀土元素的增加而提高。负突起中度，糙面显著。纯净者无色、透明，但通常染有其他颜色，颜色分布不均匀，呈带状或斑点状。萤石是高温至低温的热液矿脉中的成分，而脉旁围岩可发生萤石化。现时每吨萤石矿约300元人民币。

　　萤石在结晶过程中受到稀土元素渗入，在晶格中形成发光中心（或称电子捕获中心），亦就是荧光物质之所在。当受到外来光线照射，荧光物质的电子被激发而由低能状态进入高能状态；外来光线照射停止，荧光物质电子逐渐由高能状态回复到低能状态，并缓缓释放出能量，这时荧光现象即告产生，发出在暗处可以看到的冷光，萤石夜明珠在晚间放光的奥秘就在这里。

　　而这个奥秘的关键，在于萤石在结晶过程中有稀土元素渗入晶体，形成发光中心，没有这个中心，萤石就不能成为夜明珠的材料。而矿物的晶体都非常细小，稀土元素的渗入亦极为微量，均非肉眼所能看到，必须通过精密的化验技术才能发现。

　　除萤石外，自然界约有20多种矿物如水晶、方解石、金刚石、天青石等，在结晶过程中渗入稀土元素，亦能在外来光线激发下产生荧光效应，在暗处发出可见光。萤石的夹层、萤石化的围岩，以及与萤石共生的日光榴石等，亦都可能受萤石晶体内的稀土元素的渗入，而产生夜明现象。但并非这些矿物本身能发光，而是受了荧光物质渗入的缘故。譬如萤石，如果不含有稀土元素，就不会有发光现象出现。而在这20多种矿物中，含有发光物质的其实并不多，只在萤石中有过较多的发现（此所以夜明珠多为萤石）。因为这个原因，夜明珠的材料还是相当难以得到，在古代更是可遇不可求。兼之夜明珠所发的光呈青绿色，融融月白，非常美丽。而其能发光的特点，在芸芸众宝石中，更是艳帜高竖，非他物可比。故作为珠宝，夜明珠的价值自然傲视同侪（若就萤石本身言，因其性能质软，不宜琢磨高级首饰，其珠宝级别颇低）。

　　在古代，夜明珠被奉若神明。然而，在今天情形大不一样了，夜明珠不再、也不应再是人们心目中的神物、怪物。不过，它仍是难得之宝物，柔和的光晕依然迷人，因而价值仍然高昂。于是一些射利之徒弄虚作假，鱼目混珠，企图牟取暴利。据说目前市场所见，不少是经过他们作假。作假的伎俩，一般是用钴一类的放射性物质照射，使本来不发光（不含稀土元素）的矿物发光。或者在打磨好的矿石珠上，涂抹一层透明荧光清漆，该石珠便能在暗处放光。再者，在矿石的缝隙注入荧光物质，令其发光。买家应当小心和懂得分辨真假，以免受骗。分辨的方法包括：用手触摸珠子的表面，凡涂漆者比较温涩，没有天然者的凉滑感。而用钴照射及注入荧光物质者，所发荧光亮度甚高，不像天然珠那样柔和，类似月晕。必要时，就应请教专家和利用科学技术鉴定。